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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临帖问题
书法临帖2008-06-08 18:52临帖是学习前人书法的有效手段,它是通向创作自由的不可或缺的桥梁。只有在临帖这一阶段打下坚实基础,择取到前人创作的经验和精华,才有可能创作出“古不乖时,今不同弊”的好作品。大多数人虽然都知道临帖的必要性,但是对于临帖本身却未必有一个深刻的认识。创作有境界的差别,临帖也存在境界的差别;临帖境界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以后创作境界的高低。这一点往往被书法爱好者所忽略。
大体说来,临帖境界可分为三个层次:“眼到”、“手到”、“心到”。其中后两个层次是当前认识比较模糊的地方;如果对此没有清醒的认识,势必影响到以后的创作水平。
先来谈谈“眼到”。这一层次即是唐代孙过庭所谓的“察之者尚精”。对法帖中字的用笔、结构、章法要详察细审,既要在静态上把握笔画形态,又要在动态上理解点画间的呼应关系。南宋姜夔在《续书谱》中说:“字有藏锋出锋,粲然盈楮,顾其首尾相应,上下相接为佳。后学之士,随所记忆,图写其形,未能涵容,皆支离而不相贯穿。”在结构上既要看到线条本身在空间中的安排,又要对空白的分布予以重视。清笪重光《书筏》说:“黑之量度为分,白之虚净为布。”即是指出要懂得空间分布之理。而在整体章法上,要注意原法帖的字间行距,欹正关系,润燥疏密等因素。古人讲求章法要“变而贯”,“如织锦之法,花地相间须要得宜。”在这一阶段主要解决的是观察能力的提高,要能看出法帖的微妙之处。许多临习者只得粗枝大叶,整体看去,似乎与原帖相去不远,但在细微处则失之甚多,这和抄书并无区别。前人妙处往往就在一笔一画,甚至一个小动作之中,就如同美人之美亦常在一颦一嗔之间一样。所以王僧虔说:“纤微向背,毫发死生。”姜夔说:“夫临摹之际,毫发失真则神情顿异,所贵详谨。”这时的眼睛要像放大镜,能够将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放大。能否做到“眼到”决定了能否“手到”,因此临习者不能盲目机械地照临,应多读帖,多观察。
“手到”这一境界是在临帖过程中最具基础性的环节。孙过庭说:“心不厌精,手不厌熟”,所谓“手到”不仅是指临得形似,而且要神似,要做到形势相似,下笔自然要缓慢但要写出神气来,则非熟练迅速(相对而言)不可。而二者又是一对矛盾。务必精熟,才能迟速有度。所以古人说:“迟以取妍,速以取劲。先必能速,然空能迟。若素不能速而专事,则无神气;若专事速,又多失势。”在拳学中,“手到”是极关键的,在双方对搏时,一旦得机,须身快手到,才能中敌,不然战机即失。这说明了技术准确性的重要性。事实上,“手到”的境界对于一个学书法的人来说,可谓是难途了。在众多临习者中,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太多。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在临习之初,未能做到“眼到”的境界;二是心态浮躁,临摹功夫尚未下到。这和习太极拳技击一样,如果连拳架都不能达以精熟准确,何谈实战?当前许多临习者对于“拟之者贵似”这一句格言的认识相当模糊,一个“似”字其中所包含的意义远非想象的那样简单。
关于“心到”的境界,则是本文最主要的立意之处。在许多人看来,临帖到了“手到”的境界即形神兼似了,理应算达到了临帖的最终要求。但反观当代不少书法创作者在提及他们的临帖经历时都说临过多少多少帖目,某帖目临过多少遍,甚至过百遍。但其所创作的作品中,都难以看到他们从中吸收了多少精髓。最常见的两种情况,一种是有的书写者提到自己曾临《兰亭序》等“二王”帖多年,但在其作品中并无半点“二王”的神韵。如果从创造动机上根本就不想吸收“二王”的营养,那当然另当别论;但既然花了时间去临“二王”,为何连捕风捉影的意思都没有呢?另一种情况是虽然在创作中体现了所学的某些形式因素,但流于程式化,缺乏变通,更无论神韵二字。以上疑问使得笔者开始想到关于临帖的“心到”问题。“手到”虽然标志着临帖已到精熟准确之境,但事实上,仍然处于技术层面,未能真正捕捉到原帖作者心灵深处的生命律动。所谓“形神兼似”也还不过是在笔墨外在形式上的深刻理解,虽然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但要想对创作起到精神层面的深刻影响,则必须“心到”——去触动前人在挥毫时撩拨性灵的心弦。就像六祖慧能之于达摩,直通心性,而后可言悟道。王僧虔在《笔意赞》中说:“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必使心忘于笔,手忘于书,心乎达情,书不妄想,是谓求之不得,考之即彰。”创作的最高境界是“心忘于笔,手忘于书,心手达情”,那么临摹的最高境界也当如此。要想达到这一点,则须要更多地在精神层次上去体会探求。具体到《兰亭序》则不能仅仅追求其形式上的逼肖,而应在充分了解魏晋社会文化大背景及王羲之本人思想个性的基础上,熟读《兰亭》内容,把此文中的思想感情移植到自己的心灵深处,深味那魏晋时代士人独有的心灵“药酒”,试图让这酒的余味渗入你的历史悠思当中去。当你仿佛已听到王羲之等人对人生的咏叹时,或许你将不再处处拘泥于《兰亭》帖某笔某画的固定形态,而达到心手双畅的高境界。唐张怀瓘在《书断》序中说:“若乃思贤哲于千载,览陈迹于缣简,谋猷在觌,作事粲然,言察深衷,使百代无隐,斯可尚也。及夫身处一方,会情万里,标拔志气,黼藻性灵,披封睹迹,欣如会面,又可乐也。“这里虽然是论述书法的功用,但完全可以把它作为临帖达到最高境界的具体要求。同时这也足以说明书法绝不仅仅是一种技巧形式而已,它的文化内涵是博大精深的。这自然就要求我们在学习前人传统时,必须超越技术层面,而进入文化精神的境界去理解它。所谓“心到”,即是要在临帖中突显这一文化意义。
在达到“心到”这一境界之后,相信人们在以后的创作中必能左右逢源,心手相应,写出既富一定时代气息又具深厚传统底蕴的优秀作品
陈忠康临帖如是说
1、临摹是怎么回事?这是个大问题,不搞点临摹的心理学是难解决的。必需对临摹的流程有所考察。我认为过程是这样的:
第一,(起点)对象--看(观察)--体验--心理传递--手部反映--落实纸面
第二,对照--纠错--再次心理体验--加强记忆(终点)
第三,再一次轮回, (无数次下去。。。。。。
这是一个无数次的“试错--修正”的过程,任何的临摹都不能百分之百接近原帖。可以说任何临摹都是意临。真正的形似存在于理想中。
临摹的最大意义是通过准确重复古人的书写而达到与古人接近的书写状态及心理状态,入古深浅就看这了。
因此这么看的话形的逼真很重要,是一个必要的环节。没有逼真的笔触模仿是根本无法体验古人的书写情境和心理状态。就是不能入古。(出古的不象应该是另一回事)。因此,所谓的造假的模仿我也认为很有必要,起码是检验书写者的能力的一个考察手段。
“神”本来是不存在的。任何的神都依附于物质基础--形。不存在神似而形不象的临摹,但存在形即使不似而神不错的临摹(历史上成功的意临都这么干)。分析来看,不同效果的神都对应不同的形。通常认为的“神似而形不似”只是读者的一种误度,一种心理认同。
2、形不是指表面的,那是僵尸,形有肉、筋、血等。摸的好的话都应该出来,神也随之而生。把位置与神采对等是古人的一种描述方式,有其意义,但未必准确。
3、在临摹中一般使用“形-神”之二元概念只能针对一种模糊的大方向,是中国人思维方式决定的对书法一种描述。有时管用,有时却会被这种概念所误导,是语言的无能,没办法。这对概念在具体的运用时还要很多内容要补充进去,才能丰满。
4、古人或传统的最好东西都凝聚在经典书法里面,不论是以前,现在或将来,人类精神生活的好东西就在那里。现代人善于夸大某些感觉,以为那就是现代精神,并崇拜它,搞一些艺术的造反,也确实是反映现代精神的,但这种现代精神的意义和价值能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大有问题。人类是渺小的,它真正值的尊敬的价值也许不多,而这种价值很可能不存在现在或将来,也许就存在于以前。所以,某种意义说,我们尊古是对人类真正意义的回归,和一种宗教式的崇拜。至于其他如创造性之类的追问就变得没有意义。
5、造就一个书法大家的程序或学习史的起点肯定是日常书写,而中间是日常书写的技术积累,最终是日常书写达到艺术性的高境界,就是历代书法大家所达到的水准。
6、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达到那种水准?临摹大概是现在书法活动中解决此问题的不二法门。(不知古人是否也这样想,但古人的临摹的问题情境与我们面临的肯定不一样,每个时代的问题情境也不一样。对古人临摹问题化些工夫研究会很有意义。)那怎样的临摹方式才能最有效呢?我觉得这是我们的焦点问题。
国美经过二十年的教学积累,逐渐已现成一套有效的方法,凡是一到国美学习,必会融入这种技术语境。可能是因为出了太多的人才,人们就推崇它。实际也证明在国美读几年书抵的上社会上学上几十年的。但任何事物一旦发展为一种模式,也会渐渐暴露出不好的倾向。国美现在似乎给人一种感觉正在日益繁荣地利用那一套流水线培养越来越多的写字工具。个性在日益让位于共性(主要指学习方式的独特性在销蚀),这可能是任何体制内的东西都会有这结果。历史上的学院派最后都是从革命走向保守僵化。
7、一个外国人的眼里是否是形还是神我不知道。但书法的形来自与人心里一种共通的美感和心理同构,而历代经典是这种东西的积淀结果。也是衡量你的造型的源泉、潜在标准。
8、好,谈技术,节奏。就是速度问题,是形能否准确的极为重要的环节,一般人都不注意。临摹的话就看你临什么、绝不一样,个别对待,结合性情选择。笼统的说,少年时比速度,越快越好,只有快才反映活(即脑袋好用,手听话),标准是在最短的时间完成最难的动作,要有意思训练这个,当然也应该会慢。年纪大了,就比谁能慢下去了。我怀疑少年时不会快写而老了能慢写好的人,也怀疑老了还在拼命快写的人会写的好。不知你们同意否?
9、关于临摹的逼真问题。一般的形似要求是没人怀疑的。由于人们习惯于用“继承=创新”、“古-今“、古人--自我”等二元论思考问题,对逼真的程度可能会时刻反思。到底如何算临摹得像,怎样的度才算标准呢?答案每人会不同。比如翁志飞的临摹,其他人已认为很入古,怀疑他的创作,担心他太入古,再下去就是奴隶,找不到自己。而他本人却认为尚是基础阶段,还差得远。这种分歧很有意思。
10、我之所以高度重视翁志飞,是因为他独特的思考和感觉方式。况且他在入古这条路上比别人走得更彻底,这不仅仅指他的书法,而是他的整个人----心境和状态,这从他有意识得排斥某些现代化的东西的行为中可以看出。他比别人更彻底的原因是敢毅然决绝地把自我的火种掐灭,置之死地而后生。入古在他那里已成为自律的事情。别人担心失去自我,而他怕有自我。他决不理会一般人思考的问题,这些问题他也许觉得没意义,也许他比任何人想得更通。他的焦点问题很简单:学赵子昂,多写小楷,拿好笔,找些适合的工具。这些常人眼里最简单,最基础、最一般的问题在他看来是严重的问题、根本的问题。而他能把这些问题一直深化下去。
11、临摹的效果决定于认识,决定于对范本的心理体验程度。
心理体验中有个心理筛选问题。人们面对范本,总是注意到某些方面,而忽略其他方面。总是看到或选择其乐于接受的东西,视觉的发现要经过心理的过滤,这就是筛选。
任何人都会存在心理筛选问题,因此任何人在临摹时都会有局限。好的临摹应该克服因心理筛选而忽略的信息。临摹中“视而不见”的情况太多了。
针对被忽略的信息要经过感觉系统的反复检验修正,即培养“修正的眼睛”。很多人临的不象,不会看(观察),甚至临得一塌糊涂还自鸣得意,这不奇怪,只因为他没训练 “修正的眼睛”。 关于临摹问题的心理暗箱是如何操作的我们所知甚少。高惠敏
△临摹是学习书法最基本最初步的方法,是攀登顶峰的必由之路。
△“临”和“摹”,本来是两个意思:“临”是“对着写”,“摹”是“蒙着描”。这两种方法,对初学都是行之有效的。对后者,大家往往不重视,其实,你如果真的试试,就会发现效果也许比前者更加明显。
△临的对象(字帖),可以由老师指定,但最好还是自己选择。你喜欢它,并且着手研究它,那可说是一种享受;强迫自己学习那种毫无兴趣的东西,不管它本身是多么重要正确,那也无异于一种劳役。如果你是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字而希望有所改进,但多方面努力又实在找不到一种能引起热情和兴趣的字帖,那么,你最好,还是干脆去干那些使你兴趣盎然的事情。
△临摹不是整篇誊抄,不能全线出击;它是描样绣花,须各个击破。一个字就是一个战役。无论对整体还是局部,都需要仔细推敲慎重对待。
△临摹是通过手的描画,加深脑的印象;通过手、眼、脑的运动,把优美的形象刻在自己的心里。
△关键不在数量,而在于每临一遍都要确有所得。哪一遍心无所动,那一遍就是浪费时间。
△临就要力图象,这是临摹的主要目标之一。历代著名书法家曾留下不少临摹作品,有的看上去不完全逼肖,常有书家自己的影子。初学者不宜用此法。现在的任务,是通过临摹来理解、消化别人创造的书法形象。临习作品与原作的相象程度,反映也你理解和掌握的程度。
△艺术到了高级阶段,本来是只能感受、意会,不能用任何框框程式来解释的。但在此之前,通过临摹,归纳一些基本原则和机械规律,还是十分必要的。
△从形式上看,临摹是用自己的手写别人的字;从本质上看,这实在是训练形象感受能力的极好手段。临写得越象,必定是琢磨得越透;观察得越细,说明感受力越敏锐。两个字放在一稍有不同,便能一眼明辨,这样敏感的眼力,应是每一个书法家必具的基本素质。
△临摹是一种思索。老学不象,究竟问题在哪里?是哪一笔、哪一部分、哪些地方在作怪?自己常犯的毛病是什么?要找症结、抓关键,多找几个角度分析。
△临摹是一种比较。字帖上的字和自己写的字是比较的双方。笔画的方向、长短、曲直、位置,各部分之间的关系,整体的感觉、局部的造型,应该一点一点地解剖、对照。
△临摹是一种记忆。临得象了,还要总结。以前不象,是因为什么;后来如意了,是抓住了什么主要矛盾。这样,就能抓住一个字的基本骨架,然后反复巩固,记在心里。
△对钢笔字来说,临摹的重点是字的结构,不必在用笔上花太多的力气。既注意结构又照顾用笔,能一下学得象固然很好;但实践的结果常常是互相干扰,顾此失彼。
△每天临几个字并能吃透记住,这样的进度应该令人满意。坚持半年,从理解方面说,应能基本解决问题。当然,为求熟练、流利、再创作,还须巩固、发展、努力。
本文选自1985年第三期《中国钢笔书法》(总第四期)
注:文末所举的几个临摹例子略。
转贴于:中国书法家园
读帖三式:欣赏·分析·记忆
作者:汪国金
出处:《书法导报》
“学书尤贵多读书,读书多则下笔自雅”。(清·李瑞清《玉梅花盦·书断》)。当然碑帖也属于书的范畴。像传世的王羲之《兰亭序》、颜真卿《祭侄文稿》、苏轼《赤壁赋》等法帖,这些不但是书法艺术的不朽之作,而且也是千古流传的好文章。
学书临帖固然重要,但读帖则能提高我们的艺术分析、鉴赏能力和修养。清蒋骥《续书法论·临古》中亦曰:“即此可以涵养性情,感发志气。若绝不念此,而徒求形式,则不足与论书。”当然,学书者“读帖”不光是领略其文采,更重要的还是要从书法的角度去观察其章法、笔法和情趣意境。
既然读帖如此之重要,那么如何读帖呢?就笔者学书浅见其法有三:
一 欣赏式
“帖教人看,不教人摹。”(清·梁同书《频罗庵论书·书张芑堂论书》广义而言,这里的看,很显然是教学书者对优秀碑帖势必要进行欣赏、揣摩、感受,从而达到能心领神会。书法欣赏与绘画欣赏不一样,它没有绘画的具象,是借文字符号的挥写,创造具有生命的艺术作品。我们欣赏时,有种模糊性。“就欣赏者来说,则是以象观意,从象味意。不是具象,却有生命,看是抽象,却有意味。形象若具象化,意味就丧失。意味只在抽象中。”(当代·陈方既《书法创作意象》)如果我们养成经常读帖的习惯,久而久之便会领悟原范本的气息、格调、韵味、章法、情趣、意境等。
二 分析式
对于学书者来说,分析式具有直接的指导作用。它要求学书者要对原帖中的一点一画进行理性的分析研究,要对其外在形式和内在意境作全面的了解,这样才能真正把握原帖的风貌神采。正如宋黄庭坚在《论书》中所说:“细看令人神,乃到妙处。”另外,我们还要分析和了解作者书其帖时的背景,心情等,并进一步扩大研究分析其与同一字体的其它范本的异同之处,广取博览,吸取适合自己口味的优点部分,化古为我。
三 记忆式
读帖的目的是为了使学书者能更好地临帖和脱帖,它需要反复多次地揣摩范本的点画、结字、章法、意韵,并能够熟练地掌握和运用,进而在理解的基础上加强记忆。“古人学书,不尽临模张古人书于壁间,观之入神,则下笔时随人意。”(宋·黄庭坚《论书》)我认为之所以能下笔时随人意,便说明了他对张挂于壁间的书作朝夕谛观,通过细看已对其章法、结字、意韵等特征达到心手相应的程度。只要我们能这样长期不懈,坚持记忆式的读帖,在不断积累的基础上,一定会得之于心,用之于手。
上述三种方法,在读帖过程中,应相互联系,并与临帖实践结合起来才会奏效。
临帖心态调整四法
临帖是学习书法的唯一途径。书家以它为日课。以期融会贯通,自成风格;初学者更是以它为基石,以期厚积薄发,技进乎道。可在临帖过程中我们都有这样的体会,即拿到一本字帖,通过一段时间的临写之后,有时会出现停滞不前的现象,甚至感到越写越差了。这时我们往往会感到临帖的乏味,会有几分心灰意冷,甚至对习书失去信心。
其实.这种现象每一位习书者都经历过,我们称之为“临帖高原期”。它是我们习书道路上的一道道屏障.我们只有越过它才能海阔天空。我们要正确对待习书高原期,不回避.不畏惧.并要善于在高原期调整自己的心态,顺利度过高原期,使自己的作品有一次次质的飞跃。
一、改变思维,追求新意。
改变以往临帖的思维定势,刻意寻求帖内的新意是自我调整临帖心态的方法之一。我们惯用的临帖方法多是对照字帖一页页临写,但久而久之便会厌倦这种临法,怎么办?可以寻求新的临法。
A、选临:即有选择性地临习,如选相同偏旁的字,选相同结构的字,选自己喜欢的字,选难写的字,选自己喜爱的几页。选自己喜爱的几句等反复临习。这样临写有时带有一定的目的性,有时有很大的随意性,临写起来时而轻松,时而专注,能很好地调节自己的心态,不再把临帖当作一种负担。
B、创作式临写:即把临帖当成一次次创作,如可以把帖的每一页当成一幅作品.把帖的每两行当作一副对联来完成。这种创作式临习方法不但可以使我们以严谨的态度对待临帖,提高临帖兴趣,而且便于我们将临作与原帖进行比较,发现临作在笔法、字法、章法上的欠缺,提高临帖的精微程度,促进创作。
此外,还可以由后至前临习.从新的角度去认识,把握字帖;还有集字、集联或集体式临写。这是由临帖向创作过渡的一种好方法。
二、研究揣摩,中得 心源。
日常生活中有句话“距离产生美”,当我们临习某帖产生厌倦心理时,我们不妨进行冷处理,暂时将该帖束之高阁。
这时我们可以间或地以其他帖(当然最好是一脉相承的)来调剂一下心情,但最好是利用此时的闲情静下心来对该帖悉心研究一番。可以广泛地收集该帖的有关资料,如刊物上对该帖的赏评.该帖书写的时代背景.该帖讲述的主要内容,该帖临写的指导文章,该帖相关的收藏轶事等,这些相关内容可以使我们更全面、深入地理解所临之帖,也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把握该帖的风神、气韵.提高临写质量。
另外,我们可以对收集的相关资料加以综合分析,在参照他人艺术观点的基础上,冉从自己的审美观点和临写体会谈谈自己对该帖的诸多看法。还可以整理成文章投给报刊,如果能够刊发无疑对自己又是一个促进。
我们常说“没有计划的工作是盲目的工作,没有总结的工作是工作的盲目。”其实,我们在对所临写帖进行研究揣摩的过程是一个再认识、再提高的过程,它可以很好地校正我们平时临帖所犯的错误,更好地走近古人。
三、营造氛围.激发情趣。
孙过庭《书谱》中阐述书法的功能“故可达其情性.形其哀乐。”这虽然指的是书法创作,但临帖时我们也应尽力契合于原帖的“情性”、“哀乐”,因为这样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表现原帖的形、神。
蔡邕也在《笔论》中言:“书者,散也。欲书先散怀抱.任情恣性,然后书之。”由此可见,古人作书是十分讲究一个好心境的。这一点对临帖当然也具有借鉴价值。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了解字帖内容及时代背景的原因。
笔者以为.要真正深入地临帖起码要做到两点:一是要有一个平和的心态,二是需笔端融入感情。然而这样的氛围如何营造呢?可以品茗读帖,与古人对话;可以听上一段旋律通融于古帖的音乐,激荡心扉;也可以如蔡邕所言“默坐静思,随意所适”……总之,临帖前调节好心境才能做到心手合一,达到事半功倍的临写效果。否则,我们应付式、任务式临写往往手是心非。越写越丧气,所以笔者以为养成良好的临帖习惯也很重要。
四、寻师访友,开启思路。
孔子日:“三人行必有吾师焉。”当我们临习某帖产生写不下去心理的时候,可以带上自己的几纸临作寻师访友。去他们中寻求一剂良方。
书法前辈苏东坡有一千古名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我们将自己的迷惘、困惑向师友倾诉时,他们会从不同角度去分析、点拨,这其间也许便有金玉良言令你茅塞顿开。更何况师友间的聚会可以开阔心境,可以取长补短,可以相互激励,可谓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临帖的方法很多,讲究也非常大,每个习书者都会有一番心得体会.但愿小文能抛砖引玉,有更多的道友将自己临帖的成功经验介绍给大家,这对广大习书者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浅说临帖六法
临摹碑帖是学习书法的必经之路和有效手段。摹帖是初习阶段练习基本功的有效方法,它容易得古人书法的体势结构,但最大的缺点是难以领悟书法的精髓——神韵。学习任何一门艺术,其归根结蒂是要把握艺术的奥妙所在。表现于书法的则是对法则、技巧与气韵的理解与运用。在对优秀法书摹仿的进程中,为有效地弥补“摹帖”的不足而对法则、技巧及气韵有更为深刻的理解.我们更多地选用“临帖”的方法。
笔者现就临帖浅析几种方法,有兴趣的书友不妨选择试用。
一、实临法。这是最常用的临帖法。此法就是将范本放于眼前,用毛笔(硬笔)对照着写,通过观察与理解法帖来摹拟范字。开始时可看一笔写一笔,看一字写一字;待临熟了,便可看几字或几行而写之,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对临。待对范本中每一个字、每一行都有了精熟的记忆与理解。便可凭印象将全帖写出来,这就是背临。临帖要临到背临的程度。实临法因能充分结合眼手脑且很有效果,所以广泛地被每一位学书者应用。
二、指临法。这种方法可用于不具备纸、笔的情况。如在工作的中间休息时.火车的路途中,便可运用手指在空中或桌凳等物体上,凭对范字的记忆进行“临习”或“创作”。就在这种独特的书法学习中,往往能加深对执笔手感与运笔疾缓的理解与把握。这种方法不仅在当代被人采纳;就是在清朝时,便有郑板桥睡觉时用妻体习字的趣史为例,广为传颂。
三、心临法。在脑海里设一张纸、一支笔来临习范字,也是一种有趣而有效的方法。其实这种方法被每一位学书者于无形中运用。当临习法帖时,先观范字,加深理解,而临习落笔之时便在脑海里有对范字“演习”或“放影”的过程,即便是瞬息即逝。这与“意在笔先”的书论不谋而合。其实,在众多的休息、闲暇之余,我们若能有效利用“心临”之法-进步往往会在下一次实临中显露出来。
四、意临法。这是临习法帖气韵、意境的方法.被众多书家广为运用。临习法书时不求一字一画肖合形毕,但求整体气韵生动自然。这是一种带有创造性的临习方法,不适于初习者运用。
五、创作临习法。有的书本称之为“集古字”。选取法帖中的字进行“移植创作”,或对联,或条幅,或扇面.能“箭”临帖与创作之“双雕”。王羲之行书名帖《圣教序》便是由僧怀仁集王字而成。这种临习法能有效消除临帖乏味的,心理弊病,提高对碑帖的兴趣与感知能力.是一种于习书者深为喜爱的方法。
光绪戊辰年是哪一年,民国戊辰年是哪一年
光绪戊辰年是哪一年
陈麦青
近数十年来,以书画碑帖、图书文献为主的公私家,借影印技术的不断进步,择其精要者,化身千百,在与同好分享中,更显其价值,似乎已是一个渐趋共识的思路;出版机构瞄准契机,于打造精品、满足需求之同时,树立品牌、提升发展,也成为一种目光长远的追求;而研究爱好者们,则缘此受益,因珍稀资料的多见易获,为其研讨的广泛深入,创造了更多良好的条件。如此互动,既各得其所又泽及多方,似堪称大家喜闻乐见的理想境界。今于碑帖收研究兴趣正浓的陈郁先生,出其珍与上海出版社合作,推出“嘉树堂善本碑帖丛刊”(以下简称“丛刊”),其践行之意,不言而喻。而作为有缘每每承邀细赏底本原拓、相与品评的笔者,再阅精印佳本,似又有所得,因择其中数事,略陈管见,用答家雅意,兼续平日之未尽者,并就正于同好方家。
一、《郙阁颂》《石门颂》及《郑文公碑》
《郙阁颂》为汉代摩崖碑刻名品,与《石门颂》《西狭颂》并称“汉三颂”。今“丛刊”所收之本,第八行“元功不朽”之“功”字完好,“不”字上半仍存,“朽”字尚可见笔画残余,与罗振玉《雪堂所金石文字簿录》中所记“‘功’字笔画尚完,半‘不’字尚存,平生所见此碑墨本,未有更先于此者”,应相颉颃,唯罗氏著录之本,至今尚不明是否仍存,故此“丛刊”所收者,当属目前所见最善之本,尤足珍贵。册内旧存一签,曰:“明拓郙阁颂,次武道兄鉴。戊午八月壶父题。”戊午为1918年,壶父系晚清金石篆刻名家广东李尹桑别号,而次武姓李,据上海图书馆《历史文献》第二十辑所刊金石鉴名家周季木(进)《秦石轩日记》(唐雪康整理)中所记,为其妹婿。
《郙阁颂》“元功”之“功”字不损本(嘉树堂)
此《郙阁颂》系淡墨拓本,虽石花漫布,而字口笔画风神,多存其间。因忆数年之前在京中旅次,与仲威先生同观陈郁先生所示其新获《石门颂》,墨色石花,风貌与之仿。当时经二位特别指出,谓此正是摩崖碑刻早期拓本的特征之一,印象颇深。后陈郁先生又于《书法丛刊》相继发表《石门颂摩崖早期传拓考》《石门颂摩崖存世拓本考》两文,其中所论有关《石门颂》之类摩崖碑拓年代的区分鉴定,除“考据字”之外,墨色和拓法亦可资参考等,排比考述,逐一为说。获读之下,更悉其详。日后,还曾就其对清初顾南原(蔼吉)是否见过《石门颂》原拓的疑问,又有所。今“丛刊”将此《石门颂》善拓一并收入印行,相信能为进一步研究此类摩崖早期诸拓,再添可资参考之本。
嘉树堂《石门颂》
同样,“丛刊”中的北魏《郑曦下碑》,即一般通称《郑文公碑》者,不仅亦属摩崖碑刻名作,且淡墨石花、看似弥漫中,字画之浑厚遒劲,精采可见,故旧此册的初年学者兼金石书画名家姚茫父(华)先生,在题跋中称其为“精浑淡雅,旧本之至佳者”。因记翁闿运先生在其《云峰诸山北魏刻石与郑道昭》一文中,也曾专论此碑拓本鉴别,语颇精详,值得一读:
《郑文公下碑》之最初拓本,“平东将军光州刺史”句之“将”字下“寸”中直笔道完好,后拓此直右边字口泐肥。又“不严之治”句之“不”字下半三笔可见,后拓泐尽。此种最旧拓本,碑面石花满布,有的一片漫漶,全文难读;有的虽可读而不如后拓之字字清楚,但字画,可辨之字,笔画沉雄厚重之气,跃然纸上。叶昌炽《语石》云:“云峰山《郑文公碑》,初架木时,吴退楼(云)观察得一本,至费五十金。后来者,因台旧贯,役省功倍,其值减至二十之一。”曾见吴氏本,亦满布石花,与初拓相似,惟“将”、“不”二字损泐。吴氏活动时间,在道光、同治之际,则《下碑》最初拓本,至迟应在道光初年以前……
一般鉴别《郑文公下碑》拓本之新旧,以“而作颂曰”句“颂”字是否完好为标准,完好者名曰“颂字本”。其实同样颂字本,亦大有先后优劣之别。更佳者如上述吴退楼本之类,比之初拓,除少数字画有损泐外,书法精神尚相去不远;其最下者,则以石刻椎拓过多,碑面如磨去一层,石花大大减少,笔画细瘦僵弱,郑道昭书雄杰之气尽失。
姚茫父题跋本《郑文公碑》(嘉树堂)
而前述姚茫父先生跋语中,又论及此碑“方整凝重之处,便开北齐,此未洗本字口清朗,往往可见也,又非晚近可参也”;“《下碑》《鹤铭》并是六朝大品,南北对峙于此,枢纽贯通,诸碑消息得矣。”亦皆不乏心得。
二、《天发神谶碑》
“丛刊”所收《天发神谶碑》,亦淡墨精拓,且多名家题跋,流传有绪,堪称善本。而册内所见旧诸家钤印中,有翁广平二印,虽金石碑版名家张祖翼(磊盦)已在册后跋语中拈出:“有‘广平私印’,殆叔未所谓吴江翁海村也”,然翁氏其人以及与此碑相关诸事,似犹可一说。
嘉树堂《天发神谶碑》
翁广平(1760-1842)字海琛,一作海村,江苏吴江人。嗜古好学,工诗古文词。性喜书,手自抄录;留意文献,于金石碑版,尤多用心力。其《听莺居文钞》卷六所载《金石集录序》中,自述稍详:
余平生无他好,惟于金石文字有素愿焉。然恨家贫,不能多购,乃取先世所遗唐碑数十卷而展玩之。或遇书贩书肆中有可以他物相易者,易之;否则典衣购之;其值重不能得者,则必录其文字读之。数年来所得,自三代两汉迄于宋元,都七百卷,于是序其时代岁月与书撰人姓名为录目;间有与史传正其谬误者,跋于其尾,不敢有雷同剿说之语,名曰《金石集录》,窃比于欧阳子《集古录》赵德父《金石录》也。
而同书卷十三,又有《孙吴天发神谶碑跋》,其中述及:“其笔法合篆隶两家而自成一体,颇雄伟奇怪,然不易学。且碑石尚完好,故金石家亦不甚贵重,余旧一扑墨本,为嘉兴张叔未解元易去。丁卯岁,余至金陵,欲手拓数本,谁知其石已于三年前毁矣。盖石在江宁府学尊经阁下,阁上王伯厚《玉海》板,广文毛藻欲印《玉海》,乃集印工于阁下,印工煮饭失火,而阁与板与碑俱为焦土,毛亦因是去官,而旧拓遂价增十倍矣。”
翁氏所云为张叔未(廷济)易去之《天发神谶碑》拓本,张氏《清仪阁金石题识》卷二《吴天玺纪功碑(旧拓翦本)》内,有这样的记述:
赵晋魏昔归余整幅一,宋芝山葆淳归余褾本一,吾以方进归余翦褾本与国山碑合装者一(是本已赠黄祥圃),在京都琉璃厂肆、在郡城集街肆两得整幅,而皆不足,皆百年以内之拓。吴江翁海村广平归余潘稼堂太史拓,完整足本,古香可爱。顷郡中友携遗此本,如‘敷垂’字,潘本又仪征阮师据家旧本并合繁昌鲍氏旧本重摹于北湖者,皆已半蚀,王氏《金石萃编》‘敷’字且脱摹下‘寸’字,而此甚显然可辨;‘巧’字末横石裂文皆与‘工’字连,潘少细而已有裂痕,此则豪未损坏……
张氏所称潘稼堂太史,即清初潘耒(1646-1708),字次耕,号稼堂,康熙(1679)以布衣召试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与修《明史》。其亦吴江人,是为翁广平前辈乡贤,故《听莺居文钞》卷二十一有《潘稼堂传》之作。潘氏又有金石之好,其友人朱彝尊即在《潘氏家晋唐小楷册跋》中,称“次耕博访金石文,一一装界。得此,遂为翠墨之冠”。而另一位与潘氏同时的清初金石学家林侗(1627-1714),在其《来金石刻考略》卷上《天发神谶文》中更记:
丁丑仲春,予客上江幕府,抚军陈公琳望有事江宁,予告之曰:有一纸之微,非藉节钺之重莫能得,因嘱以此碑。旬时归,饷余二纸。越半月,江宁太守又呈六纸,悉归于余。后过吴江,宿潘稼堂先生家,观帖,语是碑。稼堂曰,予生长江南几六十年,愿望不能得,公乃充满箧笥若此,亟以分我。因以一纸转遗之。
林氏所记丁丑,为康熙三十六年(1697),而张廷济记翁广平归其之潘稼堂旧《天发神谶碑》拓本,虽未及具体年代,但很有可能即为当年林侗分赠潘氏者。因为除林氏所记之外,前引张氏跋中,谓赵晋、宋芝山、方进归其各本,以及琉璃厂肆、郡城集街肆所得两整幅等,“皆百年以内之拓”,倘以张氏自署作此跋之道光九年(1829)推去,最早也应是雍正八年(1730)之后、甚至还可能已是乾隆年间的拓本。如现存上海图书馆的嘉庆辛未(十六年,1811)宋芝山寄张廷济之《天发神谶碑》,应该就是张氏所记宋氏归其者,仲威先生《善本碑帖过眼录(续编)》(文物出版社2022 年1月)著录为“张廷济跋本”,经其考校,正属雍乾之拓。而林侗分赠潘氏者,则为康熙丁丑(三十六年,1697)拓本,已越出张氏所称“百年”之外,且至少还要更早三十多年,故张氏称“古香可爱”,似无不可;另据张氏描述其“敷垂”二字已经半蚀等,亦可谓差近康熙拓本考据。当然,今“丛刊”所收,虽有翁氏钤印,然未见潘耒或张廷济旧之迹,是可指为曾经翁氏收之本,却未必一定就是翁氏所云为张廷济易去者。至翁氏跋语中谓碑石尚完好时,金石家不甚贵重云云,似应属实。曾经李启严、安思远递的《天发神谶碑》内,有与翁氏差不多同时的郭尚先(1785-1833)题跋,其中即记:“吴《纪功碑》三十年前甚易得,记乾隆甲寅先司马自吴下归,箧中携十数纸以赠好事,当时亦不重之也。不审石既毁后,何以拓本之少乃尔。余旋里,索诸敝簏,仅得三部,又皆不完,合之仅得一完本。其残本二以分知好,则皆球壁视之矣。”
翁氏题跋中,又忆其丁卯岁即嘉庆十二年(1807)至金陵,悉“其石已于三年前毁矣”,并记碑石焚毁之原委细末,颇为具体,而前揭上海图书馆《天发神谶碑》“张廷济跋本”内,又有嘉庆十六年(1811)张氏抄录其《清仪阁笔记》中相关记述二则,其一曰:“嘉庆乙丑十一月二日,由杭州归,过海宁新仓里,信宿吴兔床先生拜经楼。先生云九月初在扬州遇宋芝山,语云顷江宁学宫火,《天玺碑》已化去。”其二曰:“庚午十一月十九日,吴江翁海村广平自乍浦徒步到篁里来访余,云戊辰乡试时到,碑刻店中尚有《三段碑》,索价十金。去年到金陵,访之肆中,虽悬数十金不可得。其碑之焚也,由毛藻聚印书匠于尊经阁,刷印《玉海》,打火煮饭,以致延烧,宋版汉石,尽付六丁。广文一席,即时褫去。千百年古物,坏于此老,可叹可叹。”与翁氏跋中所述,基本一致,因知张氏先于嘉庆乙丑(十年,1805)十一月,从海宁吴兔床(骞)处得数月前碑石焚毁消息;至庚午(嘉庆十五年,1810)十一月,翁广平来访,又由翁氏相告,进一步获悉戊辰(嘉庆十三年,1808)及嘉庆十四年(1809)金陵肆中此碑拓本索价已高且难得,以及碑石焚毁原委大略等情节,遂据以笔录为记。
三、《崔敬邕墓志》
“丛刊”中的刘铁云(鹗)旧北魏《崔敬邕墓志》,久享大名,因迄今为止,皆知该志仅有五本原拓存世,无不珍贵。有关此五本之评价,亦颇有说者,多列举其各自特色,如现上海图书馆之端方旧物浓、淡墨拓拼合本,以及日本书道博物馆淡墨拓本,因均将志主祖、父衔名按原石次序,装裱于墓志标题之前,从而使这一特殊稀见的格式,得以保留体现。而上海图书馆本后所附清代王士禛致朱彝尊手札,以及费、王瓘、张祖翼、端方等诸家题跋,又皆可供研究参考。再如上海朵云轩本后潘宁、金文淳(秋堂书录)、戴光曾诸跋,以及博物院本之潘宁题跋,亦无不各具价值。
《崔敬邕墓志》刘铁云本(嘉树堂)
今“丛刊”所收之本,因光绪末年曾经当时家刘铁云携往日本,以珂罗版精印百本,大获声名;后又屡被翻印,影响更广。其册内附装康熙间陈奕禧(1648-1709)庚辰(康熙三十九年,1700)题跋,虽移自他本,然作为该志出土初期相关诸事的亲历甚至亲与者,陈氏此跋的价值,仍应格外重视。且此本自经刘铁云(鹗)、王孝禹(瓘)递再转入陶北溟(祖光)之手后,世人久不获睹,至有下落不明之说,凡欲观赏临习,乃至研究等,皆只能依昔日旧印。今得据原本重新精印,不仅原色原样,且那些不见于之前印本的后增内容,无论是册前李瑞清、褚德彝、吴昌硕诸家署签,还是册后陈伯陶、林纾、汪洛年、吴徵所作校碑、访碑、读碑各图,以及王福庵、沈尹默题跋,乃至陶北溟在其妻所制棉布护套内的题记等,悉数展现,又为该本的鉴赏研究,提供了全新的资料。
另可附说的是,上海图书馆浓、淡墨拓拼合本内诸家题跋中,有费乙巳(光绪三十一年,1905)一跋,实系其为拼合之前的前半部淡墨拓残本而作,当时该残本为刘健之所,故费氏跋语中曰:“建霞同年于长沙收旧书得一本,驰书告余,诧为奇遇。建霞殁,遂入市儿手中。甲辰冬转入刘健之仁兄秘笈,惜缺失百许字。”费氏所云缺字百许,究竟是仅指该本当时已失之后半,还是包括尚存前半内亦有所缺?因取已经影印出版的上海图书馆拼合本及其他各本,一一互校,遂得其实:
上海图书馆拼合本前半淡墨拓部分之一开中,“夫人中书赵国李诜女”,缺“赵国李诜女”五字;“魏故持节龙骧将军”,缺“魏故”二字;“督营州诸军事”,缺“诸、军”二字。
第二开中,“征虏将军太中大夫临青男”,缺“太中”二字;“博陵安平”,缺“也”字;“远祖尚父”,缺“祖、尚”二字。
第四开中,“儁华茂实,以响流於京夏矣”,缺“实、以”二字;“被旨起家”,缺“起”字。
第八开中,“惠液达於逋遐”,缺“於、逋”二字。
共计缺十,而后半浓墨拓部分,则未见缺失。
四、《麓山碑》及《思古黄庭经兰亭序》中的前人题跋
“丛刊”所收曾经日本三井文库及高岛义彦先生递的唐李邕《麓山碑》赵声伯本,与今苏州博物馆的景朴孙本,以及马成名先生《海外所见善本碑帖录》(上海书画出版社2022年6月)中著录的美国翁万戈先生本,皆属世称“搜”字、“闱”字未经剜挖,且碑末“别乘乐公名光”均可见的北宋拓中更佳者,目前所知,仅此三本,故其珍稀可贵,已毋庸赘言。惟其究竟何时流往东瀛、又如何归入三井家等,似未见有细说者。今“丛刊”所收赵声伯旧本内,存当年三井听冰阁主人朱笔题记数则,其中就有明确记载:
三井听冰阁帖,昭和六(辛未)年七月三日所得。北宋初拓麓山碑,天下之一本,赵声伯旧,汉东罗原觉持来。
语虽简短,却具史料价值。倘若再稍涉与之相关者,说来话又略长。罗原觉(1891-1965)原名泽棠,字韬元,别号弢盦,广东南海人,以文物鉴及研究名世,曾为广州市市物院筹备会。然其亦有参与文物流转买卖诸事,上引《麓山碑》内三井听冰阁主人所记,即是一证。而著名掌故作家高伯雨(贞白)先生,曾在其《欧阳询〈缘果道场舍利塔记〉》(收入氏著《听雨楼随笔》,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3月)一文中,又另记一事:
战争前六、七年,罗原觉先生游日本,有些日本收家拿出商务影印的欧书舍利塔记,请他设法代为购买,罗君一笑置之。后来他对我说,如果他想赚钱,不难一口答应,去汕头找着秉湜,便可到手。罗君不为此者,以交情为重也。日前与罗君重谈此事,他也深幸此物仍为国人所有。
虽高氏谓罗氏自称虑及朋友交情,未应日人请托,但高氏记此事发生在前六、七年罗氏东游日本期间,却恰与罗氏持《麓山碑》赵声伯本往三井家的时间昭和六年(1931),基本相合,则当时日本家拿出欧书舍利塔记影本,托罗氏设法,或亦有明知其实为相关买卖中人的原因在内。罗氏于金石碑版,甚至具体到李邕所书碑刻,当属内行,中文大学文物馆何碧琪女士曾在其《中文大学文物馆宋拓〈李思训碑〉与岭南学术群体》一文中介绍,该馆所《李思训碑》南宋拓本内,有罗氏1920至1922年的题跋及碑式图,系其八年(1919)在香江某肆购得该本后所作,考校颇精,故罗氏于赵声伯旧《麓山碑》之身价,也应十分清楚;而高伯雨先生文中那本《缘果道场舍利塔记》又属何等何类,罗氏恐怕更心知肚明。
《麓山碑》“赵声伯本”(嘉树堂)三井氏题记
“丛刊”中的明拓《思古黄庭经兰亭序》,为吴湖帆旧物,纸墨拓工,无不精好,且诸家题跋累累,而尤以吴氏所题居多。其中相关考订,似可与《梅景书屋书跋》(收入梁颖编校《吴湖帆文稿》,中术学院出版社2004年9月)中“思古《兰亭》《黄庭》初拓本跋”参互并读。册前扉页,有张钟来为吴湖帆所题跋语,曰:
颖上《黄庭》《兰亭》,自经董文敏称扬之后,几与定武相颉颃。定武原本不易得,得一颖上全璧,亦足自豪。原石碎于明季,欲求初拓全璧,已如凤毛麟角。余弟荷百,喜收书画,又好金石墨拓,青年不禄,散佚可惜。此本为其所之一,竹纸精拓,与余昔年所得旧山楼本,同为出井时最初所拓,弥足珍贵。今归湖帆道兄秘笈,足见物之聚散,自有前定耳。壬申三月避难沪上,张钟来识。
张钟来(1881-1951)字紫东,号适盦,苏州人,为吴湖帆姻亲。擅书法,喜昆曲。其跋后所署壬申,即二十一年(1932),而跋中提及的其昔年所得旧山楼本,据江澄波先生《古刻名抄经眼录》增订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2022 年6月)中著录的“明拓《兰亭序》”条所记,亦与吴氏有关。江先生书中记其为“顾沄题签,张廷济、顾沄、吴湖帆题跋”,所录吴氏跋语曰:
丙寅人日,适盦老哥招饮迎春花馆,适集宝持此帖与隋《张通妻陶贵墓志》拓本来,墨采腾辉,洵称双璧,因与适盦分购之。此册向赵氏旧山楼,为颖井本最初精拓。余有一本,亦颖井旧拓本,持此相校,尤有胜于余本者,适盦老哥其宝之。戏呈一律求正:古井神奇颖上留,唐摹完本世难求。停云有意得云过(适盦曾停云本《黄庭经》,不精,汰之),落水无情逐水流。才子笔添新乐府(谓霜厓),痴人梦绕旧山楼。迎春花笑筵开日,赵璧隋珠尽底收(陶贵志归余)。庚午新正丑簃补书。
可知当日两人分购时,吴氏因已有颖井《兰亭》旧拓,故让与张氏。再据前揭《梅景书屋书跋》所收“思古《兰亭》《黄庭》初拓本跋”中语,谓“乙丑冬月,假适盦赵氏旧山楼本校勘,墨色笔画悉同,皆明时初拓精本,可宝也。丙寅暮春之初吴湖帆记。”又知其当初曾借张氏所得,校勘自。惟其记此事在“乙丑冬月”,与前引《古刻名抄经眼录》增订本所录吴氏跋语中谓两人分购在“丙寅人日”,稍有出入,此或因吴氏庚午(1930年)新正所作并补书之跋,距丙寅(1926年)暮春当时所记,已隔数年,致有记忆误差?
尽管吴氏在丙寅暮春跋语中称,校阅之下,其当时已有之旧拓,与张氏所得旧山楼本“皆明时初拓精本”,但至庚午新正为张氏题跋时,则改口谓“持此相校,尤有胜于余本者”,故稍后其更获一本、即今“丛刊”所印之本时,又写下了“庚午夏日得此初拓,快记”这样的欣喜之语。而张氏于此的乐见其成之情,也尽在其为吴氏所题跋语之中。至于吴氏当年与张氏分购时所得《陶贵墓志》,似即著录于上海图书馆《历史文献》第八辑所刊《梅景书屋题跋记》(佘彦焱整理)者,吴氏记曰:“此原石精拓,神采焕发,逼人眉宇,洵隋志中无上上品。张君紫东一本,堪与伯仲,亦原石精蜕。”虽未署年月,然当年吴、张二人同遇此志时,张氏很可能已有收,遂归吴氏。
由此可知,“丛刊”中这册《思古黄庭经兰亭序》,竟还承载着吴湖帆、张紫东这两位既属姻亲、又为同好的一段金石佳缘,亦可谓难得。
《思古黄庭经兰亭序》张紫东题跋(嘉树堂)
其实,在两人的金石之交中,不仅偶遇喜好相同之品时,有这样的分购互,并各为题跋;更在面对兴趣迥异者时,仍有直言不讳的探讨,且友情常存。曾经“翰墨瑰宝”影印的上海图书馆《旧拓魏志五种》,系昔日张氏赠予吴氏者,其首页有吴氏癸酉(二十二年,1933)六月一跋,即留下了这样的佳话:
余平生最嗜石刻,又最恶六朝北刻,以其任意欹侧、增减点画、横行荒谬,实为书学一大浩劫也。顾近数十年来,此道大行,所出志石亦不可胜计,书法之佳者,几百不得一二,故余家拓墨几千种而无一北刻。此虽人有嗜好之不同,究亦无多佳制耳。壬申春日,姻家适庵张君谓余曰:沙砾中也有珠玉,不可以多废少。试检旧拓者五种,曰李超,曰刘玉,曰王僧,曰刘懿,曰王偃以赠。余乃合装一帙存之。斯五石皆北刻中最上乘品,细读一过,等嚼蜡味,拓跋胡虏底鲜龙跳虎卧姿也。余之存,存张适庵之赠耳。
此外,“丛刊”所印《思古黄庭经兰亭序》册内,另有吴湖帆所记:“又见元吴炳本,有倪瓒等元人跋,同郡吴氏物,去年海外矣。辛未卒岁礮声中题。”辛未为1931年,则可推知今在东京国物馆的高岛菊旧宋拓吴炳本《兰亭序》,其流往日本,当在1930年许。而该卷内有明代沈周题记一则,虽寥寥数语,却具文献史料价值。但在今人研究中,也有以“所谓沈周题跋”表示存疑者,然读内容,沈氏述其当年过往岳家、借阅品之事,无论地点姓氏,皆与其早年事迹行实相,似无由凭空编造,故仍当为有关研究者重视。笔者二十多年前赴日访问研究期间,曾获一睹,当时录此沈氏题记的小纸片,幸犹存中,今再重抄附此,期得有兴趣者 :
此帖旧于穿山陈氏,陈氏为余内家,过必借阅。今转手于人,又幸一见,恍如梦中。物之有灵,能不偶於流俗,宜乎惟颙之得之也。沈周。
责任编辑:郑诗亮
校对: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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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人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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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牍 薛绍彭·行书卷 大年帖页 杂书 得告帖 行书卷 蔡 京·十八学士图跋 听琴图题诗 雪江归棹图卷跋 唐明皇
■颂跋 曾 纡·草履帖 秦 观·摩诘辋川图跋 米 芾·虹县诗 砂步诗帖 蜀素帖 篆刻千字文 多景楼诗册 参政帖页 尺牍 三吴帖 刘正夫·又启帖 王安中·尺牍 白玉蟾·四言诗卷 仙庐峰六泳卷 定轩铭卷 苏 过·赠远夫帖 王 巩·冷淘帖 汪 藻·违别滋久帖 赵 佶·草书题扇 诗帖 千字文 夏日诗帖页 赵令畴·跋怀素自叙帖 王 升·杜门帖 洪 遵·暌远许时帖 李 纲·近被帖 米友仁·文彦博三帖跋 动止持福帖 赵 构·徽宗文集序 赐手书 七言律诗 洛神赋卷 千字文 张 浚·远辱帖 杨无咎·诸遂良阴符经跋 韩世忠·与总领书帖 岳 飞·前出师表 王十朋·行书 赵尔崧·子济帖页 杨万里·草书札 尤 袤·范仲淹尺牍跋 陆 游·尺牍 苦真帖页 范成大·赠佛照禅师诗碑 中流一壶帖页 西塞渔社图卷跋 垂诲帖 张孝祥·临存帖页 关彻帖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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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千里江山图卷 张
■·正书幅 富直柔·尺牍 吴 琚·七绝诗轴 毛伯成卷 姜 夔·跋王献之保母贴 赵孟坚·自书诗卷 张即之·汪氏报本庵记卷 金刚经 待漏院记卷 杜甫七律 李伯嘉墓志 佛遗教经 魏了翁·文向帖 文天祥·行书宏斋帖 《木鸡集》序 赵 昀·楹联 无名氏·摹褚遂良乐毅论册 金 元 蔡松年·跋苏轼李白仙诗卷 施宜生·跋苏轼李白仙诗卷 刘 沂·跋苏轼李白仙诗卷 高 衍·跋苏轼李白仙诗卷 蔡
■·跋苏轼李白仙诗卷 密庵咸杰·法语 大慧宗杲·尺牍 王庭筠·行书七绝诗碑 幽竹枯槎图卷跋 赵秉文·跋赵霖昭陵六骏图 张孔孙·跋苏轼洞庭春色中山松醪二赋卷 完颜
■·告诸姬 商 梃·跋杨凝式神仙起居法 姚 挺·别去帖 顾 安·行书七言诗 胡长孺·书札 赵孟頫
■·无逸篇 帝胆巴碑卷 行书十札卷 行书洛神赋卷 妙严寺记 临《兰亭序》 归去来辞 鲜于枢·行书送李愿归盘谷序卷 草书杜工部行次昭卷 麻徵君透光古镜歌 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王安石杂诗卷 邓文原·行书五律诗页 楷书芳草帖页 钱良佑·吴中唱和诗卷 张 奎·题词画诗 张 适·周上卿传 龚
■·魏了翁文向帖跋 赵 俨·行书 沈 岩·尺牍 陆 广·题燕文贵秋山萧寺图跋 明 本·法语 袁 易·钱塘杂诗 吴 镇·草书心经卷 张 雨·行书台仙阁记卷 题画二诗卷 赵 雍·行书彰南八咏卷 虞 集·楷书刘垓神道碑卷 行书信札 揭
■斯·真草千字文 欧阳玄·行书春晖堂记卷 康里
■·奉记帖页 草书张旭笔法卷 杨维祯·草书城南唱和诗卷 释溥光·草书石头和尚草庵歌卷 倪 瓒·楷书静寄轩诗轴 行书淡室诗轴 吴 睿·篆书千字文隶书离骚卷 王 蒙·行书爱厚帖页 泰不华·篆书陋室铭卷 郭 畀·行书待卷 陈 基·行书相见帖 行书苦雨帖 马 治·行书数年帖 陆居仁·行书苕之水诗卷 行书跋鲜于枢诗赞卷 俞 和·行书自书诗卷 仇 远·行书自书诗卷 饶 介·行书士行帖页 沈 右·行书初度帖 行书风过帖 明 朝 宋 濂·行草诸葛亮出师表 跋大理国张胜温梵像图卷 刘 基·行书春兴八首诗卷 危 素·题跋 边 武·千字文 朱元璋·论不必渡海帖 宋 克·七言绝句 章草急就篇卷 沈 度·归去来辞轴 不自弃说轴 敬斋箴 马 愈·暑气帖 王 履·华山图序 宋 广·风入松词轴 太白洒歌轴 钱 博·王勃滕王阁序轴 陈 璧·五言古诗轴 方孝孺·默庵记卷 徐 贲·题濯清轩诗页 宋
■·敬覆帖卷 沈 桀·行草千字文 五言古诗轴 卞 荣·题吴镇渔父图卷 解 缙·宋赵恒殿试佚事 李邕古诗四帖跋 程南云·千字文册页 于 谦·公中塔图赞 张 骏·杜甫贫交行诗轴 朱瞻基·雪意歌 陶宗义·隶书 陈敬宗·跋湖山平远图记 刘 珏·自书诗 仰间帖 商 辂·浙藩送行诗序 徐有贞·别后帖 聂大年·烦求帖 杜 琼·荣登帖 许 初·篆书轴 周 鼎·题吴镇渔父图卷 姚 绶·行书诗卷 夜行诗 草书轴 张 弼·学稼草堂记 蝶恋花词轴 七言绝句 沈 周·声光帖页 七律诗轴 东园菊花诗 赵雍沙苑牧马图跋 陈献章·大头虾说 城南唱和诗 自书诗 李应桢·致惟
■札 尺牍 枉问帖册 吴 宽·匏研记 神竹诗卷 题沈周山水画跋 谢文太仆送匏研诗 李东阳·杂诗 行草甘露寺诗轴 王 鏊·七言律诗 自书诗 金 琮·七绝诗轴 山中写怀诗 题杜柽居古贤诗意图 祝允明·前后出师表卷前后赤壁赋卷草书轴尺牍戴氏堂记李白诗卷自书诗卷邵 宝·东庄杂咏诗卷文征明·四体千字文醉翁亭记行草题扇草书题扇行草诗轴颜真卿刘中使帖跋赤璧赋唐 寅·联句诗七绝对联自书诗王守仁·龙江留别诗卷五言古诗徐 霖·篆书千字文陆 深·
■莒诗王 宠·送陈子龄会试诗页陈 淳·白阳山诗王 宠·草书题扇张华励志诗五言律诗长乐宫赋文 彭·五言律诗文 嘉·七言绝句三首丰 坊·逍遥游自书诗罗洪先·夜坐诗十首莫如忠·答友人诗王觳祥·庾信马射赋王 问·慧山寺示僧诗唐顺之·七言律诗陈 芹·自书诗俞允文·论书语杨继盛·自书稿茅 坤·行书剑南诗卷王逢年·韩愈琴操十首周天球·行楷条幅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海 瑞·奉别帖黄姬水·行书杨慎诗卷徐 渭·草书七绝诗轴行书雨夜剪春韭诗轴行书女芙馆十咏卷草书诗卷杂诗吴应卯·五言诗王世贞·行书自诗卷王
■登·行书五言诗轴孙克弘·隶书庭园记轴张风翼·自律诗五言诗屠 隆·七言律诗戚继光·行草书诗轴汤显祖·行书诗卷邹元标·五言诗祝世禄·五言绝句邢 侗·临王羲之书岑参七言绝句邢慈静·临王羲之书申行时·七言律诗德 清·住山法语邢 侗·题画竹诗陈嘉燧·书怀诗二首董其昌·楷书汇浩命卷小楷书月赋卷楷书千字文卷王维五言绝句晁文公语苏轼重九词乐毅论陈继儒·薛文清语自书诗明神宗·警句范允临·行书七言诗轴叶向高·登福庐诗朱之蕃·东阁唱和诗韩道亨·李白文赵宦光·篆书杜牧江南春诗轴綦母潜诗句莫是龙·五言绝句李日华·手札册孙慎行·佛家语八屏条娄 坚·行书七律诗轴唐人绝句六首邹迪光·草书题扇李待问·七言绝句黄 辉·五言律诗陈元素·行书轴七言律诗轴刘重庆·临王羲之书陈永年·五言律诗杜大绶·七言绝句严 衍·七言绝句张瑞图·草书木兰歌卷苏轼前赤璧赋草书卷米万钟·题扇行书七律诗轴楷书袁昂古今书评轴归昌世·行书七律诗轴乔一琦·草书七绝诗轴王思任·诗文轴文从简·行书题扇文震孟·隶书横幅宋 珏·草书轴李流芳·题扇蓝 瑛·对联眭明永·对联张溥墓志铭唐禹昭·猛雨连朝夕诗题扇黄道周·行书七言诗轴行书五言诗轴倪元璐·行书诗轴行草舞鹤赋卷侯峒曾·七言律诗陈 盟·自书文陈光祚·七言律诗许 友·草书诗幅邵 弥·书札查继佐·题扇杨文骢·行书五绝诗轴行书诗轴祁豸佳·行书诗幅黄淳耀·行书七言诗轴史可法·草书条幅阎尔梅·行书少林诗轴陈洪绶·行书诗轴诗稿行书七绝诗轴清 朝王 铎·草书杜甫诗卷自作七律自作五律 三潭诗卷临古法贴王时敏·自作七绝陶潜诗题扇草书龚 贤·渔歌子顺 治·正大光明康 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唐诗顾炎武·书札傅 山·丹枫阁记读傅镫七律四屏条高适五律吕 潜·自作绝句宋 曹·行书五古诗轴周亮工·自书五律四首寒食登诗话楼作乔崇烈·自作绝句王光承·五律米汉雯·行业七绝诗轴冒 襄·永夹竹桃之一郑
■·隶书五言诗轴程 邃·行书五律诗轴归 庄·行书五律诗轴施闰章·寓松屋漫题查士标·行书七绝诗轴临米芾诗帖笪重光·题向道阁自作绝句程正揆·行业杂记卷王弘撰·临讲堂贴梅 清·秦淮舟泛诗毛奇龄·即事诗王夫之·大云山歌方以智·诗书水中雁字十五首诗卷徐 枋·五言诗沈 铨·七言联李嘉胤·自作绝句董小宛·秋闺词十一首王
■·七绝朱彝尊·楹联查
■·行书卷孔尚任·行书贴今 释·七绝法若真·五律草书幅朱 耷·隶禹王碑文真书临蔡邕书毛侍周颂卷姜宸英·欧阳修书锦登记行书轴王士
■·旧作二首恽寿平·题画诗今 无·默妙歌陈奕禧·七绝韩
■·七绝何 焯·七律雍 正·临赵孟
■书元僧明本记号对联王鸿绪·杜甫诗孙岳颁·七绝汪士慎·自书诗卷七古一章隶书咏牵牛花诗轴高风翰·手札隶书江亭客兴诗轴华 岩·行书钻窗漫吟诗轴王 澍·篆书谦卦轴临古法贴汉尚石镜铭石 涛·记雨歌杨 宾·行书张潮采莲词轴杨 法·五言诗汪士
■·文赋行书蟠桃赋轴白居易吴郡诗石记吴山涛·行书诗卷高其佩·行书悔过诗卷陈邦彦·行书七律五首诗轴李
■·五言诗绝句四章皇甫饮·桃花园记卷高 翔·隶书陶渊明饮酒诗轴五言诗乾 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临王羲之乐毅论清明桐轩画静书为游艺丁 敬·七绝隶书五律诗金 农·伯琦册广陵旅舍之作真书册节临碑语语摘隶书七律诗轴张 照·临董香光书录论书话郑 燮·行书诗轴行书论书轴城隍庙碑李白长干行一首自书诗黄 慎·送汪瞻侯归姑苏诗草书七律诗轴刘 墉·真行书诗文元人绝句李白词二首王安石绝句临颜真卿蔡明远帖临古法帖临米芾诗帖梁
■■·七绝汪由敦·临苏轼词王文治·草书王羲之十七帖轴待月之作七言联梁同书·文摘董其昌语姚 鼐·行书七绝诗轴游东江诗册钱大昕·宋拓颜真唧多宝塔碑题词七言联跋记一则翁方纲·绛贴跋真书诗卷桂 馥·隶书轴语摘蒋 仁·董其昌经临王羲之想宾帖轴段玉裁·论书一则钱 沣·行书轴七贤词记七绝邓石如·唐诗集句篆书轴篆书册五言对联草书七言联永
■·真书词林典故序轴临欧阳询法帖巴慰祖·节临西狭颂五言诗隶书孙绰游天台山赋屏钱 坫·语摘篆书屏黎 简·五言联奚 冈·檀园论书一则黄 易·临岐阳石鼓文之二节临石门颂轴摹娄寿碑九十二字警语法式善·行书诗轴洪亮吉·送巨超僧自焦山归主玉笥山方丈序警语七言联铁 保·临王献之法帖册孙星衍·七言联行书七律诗轴八言联伊秉绶·节临张迁碑隶书七言联隶书四方联蔷薇花诗钱 泳·七言联张
■·七言联张问陶·七绝阮 元·行书题画诗轴五言联京邸看花诗陈希祖·行书轴阵鸿寿·行书七绝诗轴七言联五言联李兆洛·七绝朱为弼·七言联张廷济·五言联跋瘗鹤铭残本七言诗李宗瀚·行书屏行书条幅吴荣光·五绝十一字联包世臣·警语草书轴节录书谱节临秋深帖林则徐·警语七言联行书录洛阳名园记轴道 光·悦心殿即事郭尚先·温公墓志铭册莫友芝·八言联邓廷桢·篆书说文序辞轴梅植之·陶潜诗散文篇吴熙载·五言诗七言联何绍基·五言联论画语洪秀全·楹联龚自珍·诗札曾国藩·金陵湘军陆师昭忠祠记尺牍冯桂芬·七言联杨沂孙·七言联咸 丰·敬佛左宗棠·七言联杨 岘·行书诗稿七言联慈 禧·云润星辉平安富贵俞 樾·隶书隶书屏张裕钊·七言诗七言联赠沈曾植书徐三庚·吴宽传及张汤传等赵之谦·真书急就章册八言联抱朴子内篇佚文家太常孟子题辞四屏条翁同
■·论画语八言联张之洞·楷书武生篇丁汝昌·楹联光 绪·对联宣 统·对联李文田·八言联吴大
■·书札七言联近现代王
■运·对联篆书联杨守敬·对联行楷东坡诗轴行书信札陆润庠·论文吴昌硕·行草横幅行书轴篆书轴隶书联陆 恢·论书轴王
■·书札周伯希·信笺景其
■·对联沈曾植·行草诗轴草书屏张 謇·赠书轴草书轴严 复·对联行书轴徐世昌·行书联王同愈·行书轴张 贞·诗轴伊立
■·篆书轴陈三立·对联陈 衍·行书轴朱孝藏·对联喻长霖·录王虚舟跋颜帖康有为·书笺横幅条幅对联梁鼎芬·条幅郑孝胥·对联曾 熙·书轴条幅对联条幅沈 卫·条幅行书联齐白石·篆书联行书轴行书扇面篆书横披篆书屏条幅华世奎·楷书黎元洪·书轴萧蜕庵·条幅黄宾虹·篆书轴手札篆书轴行书信札行书诗跋篆书联孙 文·横幅横披赠词行书横幅行书题词序文楷书对联行草信札吴稚晖·诗轴庄蕴宽·篆书联蔡元培·对联行书轴罗振玉·篆书联孙 儆·篆书联贺培新·墓碣铭李瑞清·隶书轴对联行书轴草书轴篆书条幅条幅行书题跋行书信札对联赵 熙·条幅许指严·对联叶为铭·篆书轴刘凤起·书轴舒树基·横幅王 震·鹤寿章炳麟·条幅诗轴篆书轴张伯英·行书轴王世镗·行草尺牍罗
■融·对联梁启超·楷书联黄 兴·书轴赵子云·行草轴童大年·篆书横披沈君儒·自作诗黄炎培·横披杨 度·对联谭延
■·对联丁佛言·楷书篆书联草书屏于右任·书札楷书轴草书轴草书联草书轴何香凝·书札黄葆戊·隶书联张 靖·篆书轴行书轴王福庵·隶书轴篆书轴李叔同·监祀三山公碑监孙秋生造像记楷书轴楷书联监司马景和孟敬到墓志杨昭
■·书轴陈独秀·行书轴诗笺行书轴柳治
■·楷书联隶书联行书诗笺杨天骥·书轴冯灌文·行书横披李馨佛·行草书轴周树人·行书卷张宗祥·草书轴行书轴诗抄叶恭绰·行书轴楷书行书札陈陶遗·行书联任 堇·行书轴马君武·赠诗李 健·对联章士钊·行书轴冯玉祥·悼诗蔡 锷·行书札张 玮·楷书杜诗陈励修·隶书轴李涵楚·行草书轴马一浮·行草书轴靳 志·行书轴三 多·隶书轴余绍宋·行书轴吴 梅·行书联潘少梅·行书轴陈树人·题联程愧生·论书笺谢无量·自作诗轴沈尹默·诗札行书轴篆书联行书轴怀旧赋王用吉·临散氏盘张默君·书轴陆和九·楷书联篆书联行书邓尔雅·书札第书横幅王
■·行书扇面楷书信札马叙伦·行书轴寇 遐·行书联周作人·书笺王师子·篆书轴卓君庸·对联钱 罕·对联潘龄臬·行书轴曹广桢·对联柳亚子·行书轴信笺王云五·书札王钝根·行书联李大钊·行书信札张 群·砥砺学行简经伦·对联张嘉
■·挽词马公愚·行书刘半农·隶札何应钦·挽词袁克文·行书联姚锡钧·赠诗李宗仁·祝寿词胡 适·行书信札林直勉·隶书联张风
■·篆书轴薛笃弼·挽诗王世杰·题词邓诵先·对联杨 铨·题词郭沫若·草书轴行书轴草书轴石鼓文联五言诗幅梁漱溟·行书杜诗林东郊·草书信札陶行知·行书题词沈兼士·行书赠词叶圣陶·篆书联潘公展·行书赠诗溥 儒·行书联徐悲鸿·行书札书轴行草轴赵恒惕·隶收联傅斯年·行书横披刘海粟·诚实郁达夫·行书寿词丰子恺·行书联陆维钊·草书轴七言对联邓散木·篆书轴楷书轴篆书联隶书联邹韬奋·成竹在胸张大千 对联行书轴楷书轴瞿秋白·书轴叶振家·行书轴陈玉璋·隶书联老 舍·还我山河潘伯鹰·行书札陶博吾·自遣诗余中央·行书韦应物诗谢随安·篆书联郦
■·隶书联沙孟海·草书横披行书联行书轴萧 娴·对联张学良·对联杨望尼·论书轴林国选·对联高二适·怀素自称帖扉页诗隶书联白 蕉·集宋词毛泽东·七律 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采桑子·重阳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周恩来·题词刘少奇·题词邓小平·题词� [图书目录]: 商周�甲骨文�大盂鼎铭文�静簋铭文�散氏盘铭文�虢季子白盘铭文�毛公鼎铭文�兮甲盘铭文�墙盘铭文�散氏盘铭文�籀文�陈侯簋铭文�石鼓文�秦汉三国�秦始皇·寿字虫鸟篆�泰山刻石�峄山碑�李斯·篆书�晋朝�杜预·岁终帖�卫恒·一日帖�晋元帝·中秋帖�安军帖�南北朝�王僧虔·太子舍人帖�王志·一日无申帖�隋朝�楹维珍·优婆塞经卷�杨坚·慧则法师帖�龙藏寺碑�董美人墓志�释智永·真草千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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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清墓
李瑞清(1867-1920)字仲麟,号梅庵,入民国署清道人。江西抚州临川人。1893年恩科举人,1895年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任江宁提学使,1905-1911年任两江师范学堂监督。并一度被委任为江苏布政使、学部侍郎,官居二品。晚年寓沪。去世后,南高师校长江谦为褒扬李瑞清的功绩,在校园西北角六朝松旁,建茅屋三间,取名梅庵,并悬柳贻徵手书李瑞清所定校训:“嚼得菜根,做得大事”。
提学使办学
1905年,李瑞清被委充两江师范学堂监督(校长)。他的办学宗旨是:视教育若性命、学校若家庭、学生若子弟。为办好教育,亲赴日本考察,延聘师资,大兴土木,广建校舍,增设科目,添置设备,使学校面貌大变,声誉日隆,真正成为东南第一学府。
学校教育的首要之举,在于教师的教。举贤招能,他惮靖尽虑。当时舆地教习中有一二“冬烘先生”,常被学生提问难到,要求调换教师的呼声日高。李瑞清焦急万分,多方寻觅,久无所得。一日,偶然听到新任江苏提学使樊恭煦称道嘉定姚明辉专治舆地学,且国学、新知皆有根基,只是自视甚高,不轻诺于人。李求贤心切,即清樊出函引存,自己写了恳切的劝驾书,派专人前往嘉定礼聘。到校后,亲备宴席接风,竭尽礼遇之仪。为提高科学技术知识的传授,他又聘请有真才实学的国外教习。
重视生产劳动教育,是李瑞清办学的又一特色。他将传统沿用的博物科改为农博科,规定全校学生必须兼习农科,参加农业生产的实践活动。为此,学校特地购置农田百余亩,耕牛数十头,供学生实地实验之用,以知农事的艰辛,改变“五谷不分”的窘迫。
为了改变师范学堂只有数、理、文史的分科学制,李瑞清在两江师范学堂首创图画手工科,设置了画室和手工工场,以利学生实际操作,提高技能。并亲自主授图画课,为我国造就了第一代美术师资。通过生产劳动实践,促进学生德、慧、术,智的全面发展。
半张监督“手谕”
宣统元年(1909),江苏咨议局成立。诸多议员经常在集会上发表高论,纵论时事。两江师范学堂的学生也可凭票旁听,但粥少僧多,不敷分配。于是,李瑞清遂聘请议员到学校讲演,以满足学生的要求。一次,校中特请马良(字相伯)先生来校讲演,题目是《阐明民主的意义》,这在皇权时代,是极具轰动性的大题目。全校学生争先恐后地去听讲,地点设在东饭厅。会场太小,听众过多,前拥后挤,人声嘈杂,凌乱无序,李瑞清非常不满。事后特下手谕,痛加训戒。
此手谕不是校务人员代笔,而是监督亲笔行草,长达一丈多长,文辞谆谆,书法朴茂,张贴在东饭厅的墙壁上,学生都上前去观看。第二天,该手谕的后半段却不见了。事后得知,并非对手谕的内容有所不满,而是书法优美,被学生攫而珍藏了。
事隔30多年,抗战期间,这半张手谕流落到上海文物市场。一天,刘海粟路过市场购得,又经李瑞清学生姜丹书鉴识,敬加题记归之。
一代书法宗师
李瑞清的书法素负盛名,与同时的曾农髯(熙)号称“南北二宗”。
1894年,李瑞清17岁,入京会试,中为贡士,因不善院体书,以留殿试,勤加练习。每天早晨起来,兴之所至,则朝颜(真卿)而暮褚(遂良),左欧(阳询)而右虞(世南),可谓各体擅长。特别是钱南园的书法,得其形似,更追摹神韵,如饿鹰饥犬,狼藉满纸,被称为螃蟹书。由于他喜欢持鳌,且食量惊人,沪上友人戏呼为“李百蟹”,他也乐意应承,并以此自号。
李瑞清的书法,自负在大篆,亦为知交所推许,而其得名在北碑。善以篆籀之气行于北碑,穷源揽胜,开前人未有之境界,启后人无尽之法门,而成为一代宗师。
由于书法知名,求者踵至,且有求必应。在校期间,学生常环侍其书案,手捧浓墨碗,挨次求书。李瑞清有时直立悬腕,挥毫而就,同时还讲解用笔用墨之法,学生大获教益。有时积纸太多,亦叫学生为之代笔,后为中央大学教授的胡小石常被选任,颇可乱真,但落款李瑞清必自书之,钤以真印。
视学生若子弟
1911年10月,武昌起义成功。9月,江苏独立,一些达官贵人见大势已去,纷纷弃职逃遁。李瑞清却坚守学校,照常敲钟上课。总督张人骏敬其尽职,遂请其代理布政使一职。
在城池被围期间,李瑞清利用职务之便,保全学校,维护学生。提督张勋下令:“剪辫者杀无赦!”学生中剪辫者较多,闻讯后外逃,然而城门紧闭,李瑞清设法取得提督符令,将剪辫子的学生送出城外。有一天,他出外办事,车行途中,突见几个辫子军扭打一青年人,便立即下车,得知是一位江南陆师学堂的学生,因剪辫子被抓获,立即斥退辫子军,将青年载入自己车内,说:“回衙门去法办!”然后潜送其出城。因李瑞清掩护学生无数,连隐伏城内的革命党人也互相传告:“江宁即下,勿伤李公”。
江宁(即南京)城破前夕,总督张人骏、提督张勋弃城而去。美国、日本的领事以及一些传教士纷纷邀请李瑞清到外国兵舰上暂避,李瑞清断然谢绝:“托庇外人,吾所羞。”南京光复的那一天,李瑞清端坐堂上,新军敬其为人,任他从容离去。
1912年,李瑞清辞去两江师范学堂监督职务。离校时,他看见有些学生衣衫褴褛,生活贫困,心中十分痛苦,便卖去属于自己的车马,将钱散发给贫穷的学生。随后,两袖清风,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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